三同

主题: 【校园文学】没有人像你

  • 花~h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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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7/12 17: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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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一中学生作品

 

没有人像你

曹婷

 像所有十七岁的女孩子一样,明媚,耀眼。

    你说你要一直做那个张扬到无可复制的宁末南。我也一直认为,只要你想,你一直都会是。

    每天你都像充满正能量的小宇宙,奔走在你的世界里,关于你的未来,每一步都是准确不容更改的。

    我曾经告诉你,你真是和顾里惊人的相像,从毒舌到人生观。像是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不过你从来不把刘海儿撩起来散热,即便你每天都与各种各样的化学式和定律较劲。你听到我的话后,皱着眉头问:“顾里是谁?新晋作家吗?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叫什么的郭小四的么?”顿了顿,又凑到我耳边用神秘的语气对我说:“你猜郭小四跳起来能打到姚明膝盖么?”我忍住冲你脸上吐唾沫的冲动,义正严辞地说:“首先!顾里不是作家!而且郭敬明也没那么矮!!!”你伸手握住我的下巴:“苏木子,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啊!”

    我每天都忐忐忑忑地在原子量、相对论以及你的霸权下度过。你每天都像个理科怪物源源不断地向我灌输各种晦涩难懂的专业名词,也会在我念叨着炎亚纶权志龙帅得没天理啊哇啦啦的时候,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苏木子,你就不能说点有营养的事么?”我翻了个白眼,你除了学习就没别的感兴趣的事么?宁大神!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我大神大神的这样叫你,你说听上去就像某种会跳广场舞的龙虾。虽然我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但是看你一副“我有说错么?”的表情,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你绝对是因为每天研究蒸汽机原理和天体运行轨迹脑子烧坏了。“当然有。”我迅速瞪大了眼睛。你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后,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才会造就你今天明显营养不良的大脑和过度活跃的灵魂。”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不会有尽头。你一直会是那个骄傲自信的宁末南,至少我这样执拗倔强的认为。

    盛夏时节。在这座稍显沉闷的南方小镇,不知名气体随着气温急剧膨胀。

    这是我最不愿回忆起的一个夏天。我的宁末南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一点褪去骄傲,显出脆弱安静的原色。

    我不清楚父母的离异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但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午后,你沉默的靠在我耳边,滚烫的泪水流进我的脖子里,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你。一直以来你都是宁小强,坚强到倔强的宁小强。

    泪水覆过墨迹未干的笔记。“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用这句话安慰你也安慰自己。其实我们都清楚,哪有什么会强大到不需要理由,有些事我们都无能为力。恐惧像海水一样漫过我的身体,我害怕自己某一天会轻忽地失去你。

你开始穿素色的长裙,裙摆垂至脚踝处,你还是喜欢走在阳光下,像一朵盛开的清莲,和以前的你一样。我错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宁末南。

    你越发沉默。

    苏木子想要宁末南一直是那个骄傲的存在,你只是安静的笑。

    你终究不是顾里。

    你还是你,褪去骄傲光环下的你。

    曾经我把郭小四的一句话写在明信片上送给你,当时你笑着说我好矫情,还说你才不收这样的卡片。上次帮你整理房间时,在你的日记本里发现了它。我还记得这句话是这样说的,“我每天都在数你的笑,可是你连笑的时候都好寂寞”。

我眯起眼睛,午后的阳光很好

 

霸王别姬                 

(佚名)

    夜已经很深了,一切都已静下来。那个曾经称霸天下的他,怀着波涛汹涌的心事,久久不能平静。案前红烛上的火苗,也在疯狂地跳动着。

    他扭头与身旁的美人对视着,她对他一笑,他也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所有的忧愁在一瞬间被放下。

    一阵北风乱过,明胆是刺骨的寒冷,他却不觉得冷,甚至还隐约地感到了一丝暖意,此刻,她是唯一能让他心安的人。

    但也清楚,自己活不长了,也许要过不了今晚,他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逐渐被世人遗忘的尸骸。

     呵,谁曾想,当年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竟会落到如此地步。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楚人的豪放在胸中涌动。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是一首悲歌啊,他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虞姬却已是按捺不住悲伤,失尽了往日的优雅,一头扎入他坚强而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案几上的红烛,也在流着泪,似血一般的泪。

    她抬头,用那红肿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他,不肯稍稍偏转一下目光。那美眸中,是不舍在流转中。她猛然挣开了他的怀抱,抽出他那把杀过无数人的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目光中是流离,却又充满决绝。他却似被什么压制住了一般,不得动弹,而他的喉咙中,却已是哽咽了。

    突然横刀一抹,从此天人两隔。

    鲜血,那刚刚还在美人身体里流动的温暖的鲜血喷涌而出。

    不!

    他疯狂地吼叫着,他拼命地呐喊着。他,绝望地哀痛着。

    他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抱起倒在血泊中美人。但此刻,那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任何温度。

    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玉面,她的脸上,却还挂着一抹浅笑,她至死,都还在对他笑啊!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想给她自己所有的温暖!

    两行泪突然从他眼中滑出,之后,泪水便像决了堤的黄河水,喷涌出来,势不可挡!

    他这一生,从未想过自己会哭,而此生第一次哭,便如此汹涌!

    泪流尽了,他此生不会再流泪了,他拾起那把剑,收入鞘中,转身走出营帐,而就在那一瞬间,红烛燃尽!

    他的那双足,似乎重逾千斤,每走一步,都格外吃力。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骑上了那匹伴他久经沙场,渡过了无数次生死难关的乌骓马。他爱抚着它的鬃毛,俯身在它耳边轻声地耳语,随后,挥剑前指!

    这是一场必死无疑的战斗。

    ……

    杀声震天,他已忘记自己流了多少血。在他尚存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抽出了那把剑,嘴角,却是弯成了一个温暖的弧度。他的身旁仿佛无人,他用这把剑了结了自己。

    冬去春来,在那个百花齐放的春天,他与她的血流过的地方,开遍了美艳无双的虞美人!

   

白蝴蝶,血蝴蝶

罗曼

    她,高寒,军统高官,精明强干。

    他,罗尊,中共卧底,冷静果决。

    罗尊用了四年的时间,终于打入军统内部。这年三月,他被上级调到高寒领导的情报处,协助高寒完成一项秘密任务。

    高寒本人就如她的名字,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初次见面时高寒仅仅是向罗尊微微颌首,并吐出几个公式化的字音:“你好,我高寒,你的上级。”罗尊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无比尴尬的回应:“你好,我是罗尊,你的助手。”简短的相识,接下来的日子里全都充满了工作。

    高寒很少说话,但罗尊能从她一个微小的动作或是眼神中读出她的想法,高寒也是一样,这种似乎生来就有的默契不仅使工作效率大大提高,也使得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人慢慢成为了朋友。

    尽管在他们俩的真实身份面前,“朋友”二字,如此讽刺。

    一日晚上,情报处的一份高级情报外泄,导致整个情报处加班加点的工作。

    高寒正打算叫罗尊帮自己拿一份文件,却发现他累得躺在椅子上睡着了,高寒无奈的笑笑,拿过一旁的毛毯打算给罗尊盖上,手伸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半晌,她颤抖着将手伸向罗尊的脖颈——那里,半块黄玉正散放着柔和的光芒。当指尖终于触到那块玉,高寒再也忍不住,刷的流下泪来。她紧紧抓着自己颈上的玉坠,喃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阿祁,我终于找到你了!”

    偌大的办公室内,时钟上的指针不停的转动,两人的呼吸声微不可闻,于是眼泪,成了这温暖室内的唯一点缀。

    罗尊发现高寒变得有些奇怪了。一些零碎的小事或是危险任务,高寒再也不叫他做,每当他看向高寒的时候,却发现高寒正盯着他发呆。罗尊心中不解,同时也有些心惊。他暗自猜测着:该不会,高寒发现了他的身份?一想到这个可能,罗尊立刻警觉起来,这天晚上,罗尊向高寒请假之后便前往联络站。他打算通知组织近期不要与自己联络。只是罗尊未曾发现,身后,高寒尾随而至。

    高寒担心罗尊,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出去。听说最近共党活动频繁,刺杀军统高官的事时有发生,为了保护罗尊,她在他身后悄悄跟着。

    只是就像戏中唱的那样,高寒与罗尊,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罗尊的身份,再也无法掩藏,高寒躲在角落看着他与别人接头,心中凄凉。

    原来,他竟是共党。他们,竟是敌人。

    那一刻,高寒已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下一秒,她决然的转身,果断的离开。

    喧嚣之中,无人注意那个匆匆而来,淡淡离去的女子。

    高寒最近心情都不太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

    一日,罗尊走到高寒身边,一脸神秘的说:“我给你变个戏法吧!”高寒微愕的看着罗尊,用眼神示意他表演。

    “看”罗尊摊开双手,“我手里什么也没有,但是……”说完,他猛的向高寒身后一抓。“现在,这里有……”罗尊摊开手,一朵红纸折就的小花静静绽放。

    高寒呆呆的看着那朵花,深吸一口气,将它放在自己的掌心。

    “谢谢。”她笑容淡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最近你心情都不太好,放松一下吧。”罗尊拍拍高寒的肩,关心地说。

“嗯。”高寒低着头,凝视那纸花。掌心雪白的肌肤衬得它更加鲜艳,火红似血。

    罗尊的身份被发现了。

    军统在共党中的卧底传回情报,罗尊是卧底。

    罗尊连夜出逃。军统下令,全力缉杀罗尊。

    高寒整日提心吊胆,她日日祈祷上天保佑罗尊平安。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探子来报,已发现罗尊行踪,准备启动击杀计划。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罗尊露面。

    只是不知道,计划和变化,哪个更快一些?

    天气如常,晴空万里,街头行人依旧,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行人似乎少了很多。

    罗尊戴上帽子,并将帽檐压低,走出了旅馆。旅馆外,十几个黑漆漆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旅馆前的小门。

    罗尊也已经来到大堂,步步行近小门。

    而街角,一辆军用轿车突兀的出现,冲破人群,如箭一般驶向旅馆。

    罗尊离小门仅余三步之遥。

    而车子也一个急刹稳稳停住,高寒白色的身影像一只白蝴蝶,扑向旅馆小门。那里,是脚正踩上门槛的罗尊。

    数十声枪响,白蝴蝶成了血蝴蝶。都说浴血重生,可浴血如何重生?

    高寒奄奄一息的倒进罗尊怀里。罗尊震惊着,紧紧的拥住了她。

    高寒强撑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朵纸花,纸花依旧是耀眼的红,只可是这纸花的主人却失了颜色。

    罗尊听见高寒虚幻不真实的声音:“我一直练习着,想要学会变花的戏法,可是好难啊,我怎么也学不会,可是,今天,我成功了呢。”

    是成功了。高寒洁白的衬衣上,血花朵朵,比那纸花,毫不逊色。

    高寒带着笑离开了,在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刻,罗尊猛然看见她颈间那块黄玉,瞳孔骤然紧缩。

    “啊……”罗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双眼中,两行血泪缓缓而下。

   

锦 鲤

佘书宜

醒木一响,“今日咱们来说一说《隋唐演义》中……”身着长衫的说书人刚开口,便被茶楼的众人打断。

“又是这些故事,狄生你不是饱读圣贤书吗?还不换个故事!”

“就是……”

“说不了就赶紧下去吧!”

被唤作狄生的说书人,听了这些话语,似有点恼怒,将桌上那醒木重重一拍:“好!狄某今日就给你们来说一个!”

话说多年以前,咱泰安这儿有个画师名唤浅溪,画技精湛,特别喜爱画那锦鲤。他家庭院中有一方荷塘,塘中锦鲤游曳,浅溪常与其嬉戏。夏天塘中荷花盛开,便撑一只小船驶进荷塘深处。好不惬意!

可惜这浅溪生不逢时。那几年正是藩镇割据,战事频繁发生,那魑魅魍魉之类,更是得以出来,趁机作恶。没过多久,战火便燃到了泰安附近,城中人纷纷逃亡。惟独这浅溪不忍弃这塘中锦鲤,便未离去。

一夜,浅溪本在熟睡,怎知院内突然起火。待浅从睡梦中清醒,火焰已将房门封了,眼见就要逃不出去了,却见一人影飞入火中,拉住他朝屋外跑。跑出屋外,浅溪讶异地发现全身毫发无损。未等他开口道谢,只听那人叹道,吾乃塘中鲤妖,本欲害汝性命,因日日与汝相处,心中渐生情愫,遂不忍为之。如今吾救汝一命,也算了了吾一桩心愿。

翌日天明,火势渐渐熄了,而那人早已不见。浅溪仍觉得像在梦中,自始至终,未看清其眉目,只记得衣襟层层叠叠似莲花一般,其声音柔和,似流着泪,才可以得知是位姑娘。

浅溪奔向荷塘,只见荷塘干涸,莲叶皆枯,塘中锦鲤也不知所踪。

“这算什么结局,这鲤妖去哪了,浅溪后来如何了,连这都未说明?”茶楼众人对于结局感到不满,敲起了桌子。

“魅祟动情,必作灰飞,犹蛾之投火耳。”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清晰地让众人听见。听得此言,众人皆望那声音来源——茶楼一角的一张桌旁,一青年男子身着青衫坐那。狄生走到那男子前,拱手施礼,出声问道:“敢问阁下何人?何出此言?”

“小生号青岩居士,闲暇时有翻阅古籍,这魅崇动情的事便是从古籍而知。”那男微微一笑,拱手回礼答道。

这鲤妖必定是知道的吧,却仍动情了,可真是愚蠢啊!”有人感慨道。

“非愚,乃命数也。”

“那当真是可惜啊!”狄生感叹,却见青岩欲走,忙问:“是否告知姓名?”却见青岩似没听到一般,转身走了。狄生感到十分惆怅,忽听见轻轻传来一声:

“浅溪”

狄生急回头看,青岩人已出了茶楼转入街市,赶忙跑出门去,只见他向夕阳的方向走去,地上拉着长长的影子,狄生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人影旁,分明是一曼妙女子……

起风了,青岩与那影子隐入街市。风将树上的枯叶带走,连同狄生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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